比半年前更加单薄。他攥起了帕子,掩了片刻,才继续说:“我在途中听闻同知的所作所为,以为同知不是在谋取中博六州,而是在谋取阒都。茨茶槐的商路形成后,往东北能够连接离北互市,往东南可以牵制启东粮道。大周两路重兵皆要经过同知的眼睛,日后怎么打,什么时候打,那都由同知全权拿捏。”
沈泽川指尖抹开扇面,搭在椅把手上,没有接话。
“况且这条商路位置特殊,如果同知以此建立起商路城镇,这就把阒都东南北三面尽收囊中。八大营兵力有限,以后若是没有启东相助,阒都想要突破同知的三面包围就毫无胜算。”姚温玉侧目,看着沈泽川,“同知高瞻远瞩,谋的是几年以后。”
沈泽川盯着姚温玉。
若非此人落魄至此,不要说别人,沈泽川也想杀他。茨茶槐的商路寓意沈泽川有千百种解释,但是姚温玉说的才是他真正所想——让阒都失去与离北的直达兵路,茶州除了能够牵制河州,还能阻碍启东的粮道,沈泽川就是要包住阒都。
“但是戚竹音未必肯给同知时间,”姚温玉忍不住咳嗽,频频以帕掩唇,“她在启东从后观察你的一举一动,迟早会看出端倪。同知此举若是能成,自然皆大欢喜,但若是不能成,反而会陷入阒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