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兴,但坐在那里,整个人就犹如色彩秾丽的画,底色是白的,眉眼却丽得惊心动魄,让人不敢挪开眼,看久了会无端生出点寒意。可这寒意不明显,只是沿着脊梁上蹿,冷得不动声色,等反应过来时,已经下意识觉得危险,想要避开他的锋芒。
丁桃多嘴,冒头小声说:“看见那玉珠没?是咱们主子亲自磨的,公子日日都戴呢。”
那玉珠缀在右耳,不知道是沈泽川润了它,还是它润了沈泽川。它就像是个毋庸赘言的警告,温润背后藏着萧驰野赤luoluo的占有,昭示着除了萧驰野,谁也不能碰沈泽川。
邬子余才混入其中,还没有准备好用什么姿势迎接沈泽川。但看左右都神色如常,他也就神色如常,窥探的目光都被那玉珠挡了回来。
等到沈泽川能见萧方旭时,已经将近子时了。晨阳给他打帘,让他入内。
萧方旭原本架腿坐着,看那白影进来,忽然坐直了。他坐直以后觉得自己不大自然,便yu盖弥彰地撑着膝头,把威势架了起来,笑也不笑地看着沈泽川。
“在帐子里久等了。”左千秋引着沈泽川,“路上难走吧?跟着我们先把饭用了,边吃边谈。”
他说着转头,用眼神示意萧方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