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靠近边博营,六月边博营遇袭,那投石车也是从南边绕过来的。”
费盛虽然爱讲话,但观察力非凡,并且听记一流。他没有丁桃那样过目不忘的本事,却能把经手誊抄的每件事都牢牢记在脑子里,不会错过其中的任何蛛丝马迹。
“让铁骑带路,”沈泽川罩上大氅,下了马车,“派人先跟上去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费盛应声。
沈泽川看着天幕,再看向南方,说:“南边挨着敦州,若是真的撞见了边沙骑兵的押运队,十有八九是从敦州绕过来的。”
费盛捻了下脚边泥,起身说:“前几日才下过雪,这边的马道失修,路都难走,他们带着辎重沉得很,一定安排了不少人随行,专门保驾护航。”
“先派人跟着,”沈泽川想了片刻,“马车随后,我们正好到敦州瞧瞧。”
敦州有建兴王府,是沈卫的故地。费盛不敢多猜,转身招呼了人,灭了篝火,把痕迹收拾干净,立刻趁着夜色跟了上去。
第166章 六耳
清晨时, 沈泽川凝视着那些凌乱的脚印, 问费盛:“是粮车吗?”
车轮的痕迹很清晰,明显是承载着重物。
“比粮车还要重, ”费盛单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