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没事……手伤着了。上回是左手,这回是右手,反正就是轮着来,迟早有一天搞死我。”
孔岭好整以暇地垂头听着,知道这话不是讲给自己听的。这里间不隔音,萧驰野说得轻描淡写,让里边躺着的人悄无声息地翻了个身。
萧驰野把帕子搁一边,让开了身,示意孔岭进去。待孔岭掀帘进去,他也跨出了门,站在檐下冲近卫们打了声哨。
“尸体让骨津处理掉,最迟今晚,该洒醋点水的就问颜氏要。”萧驰野看了眼天气,“虽说入秋了,没那么热,但昨晚看敦州的官沟也堵得死,不通掉就易发病,你们留意着点。”
敦州没有衙门管理,底下的官沟早都乱了套,跨沟建屋的人多了去,堵得比阒都还严重,今早血流成洼也是这个缘故。入秋了是没夏天那么热,但太干燥了,昨晚的火烧那么久,也是因为民区都屋檐抵屋檐,全部挨在一起了。
他站门口吩咐事情,里间沈泽川也在和孔岭谈事。
孔岭坐在床边的小椅上,说:“我们在茨州收到府君的信,马上就开始检查守备军。当时是元琢要守备军出城东行,在边博营南边的边线上等着禁军,说禁军要是来了,那就齐力南下,要是没来,那就静待不动。”他讲到这里,露了笑,“我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