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了一件事情,就是雷惊蛰在端州混久了,已经忘记了中博如今还是大周的土地,他带着一万骑兵深入敦州,算是肆无忌惮,根本没有把樊、灯两州的翼王放在眼里,更没有把茨州的沈泽川放在眼里。
孔岭原本还有事想禀报,但听着窗外起风,没片刻就沙沙的下起了细雨。他连忙站起身,替沈泽川关上窗子,说:“府君此行着实危险,有些话,本该由元琢来说,但他不便远行,就由我斗胆代劳。”
沈泽川似是知道孔岭要说什么,把信搁在了被子上,看向孔岭。
孔岭走了两步,说:“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府君屡次深入险地,实在不妥。茨州的基业才括出雏形,茶州的入籍还没有完善,离北的互市也没有开始,府君是家中的主事人,这样做,悬的是后方诸君的忠义之心。”
孔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,那就是沈泽川如今已是“府君”了,他手里握着茨、茶两州的命脉,背后还卧着离北这只老虎,所谓的大业才露尖角,往后还有许多事情都要他拿捏决定,他绝对不能有个三长两短。
沈泽川和颜悦色,对孔岭微微俯了身,说:“先生教训得是,我此番必定会诚心反省,不再轻易涉险。”
待孔岭出去后,沈泽川把信折好,收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