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萧驰野把手伸到沈泽川底下,托着他的背把他捞起来,搭身上就下了床。沈泽川被摁进水里时还是蒙的,靠着萧驰野,真的是连手指头都不想动。萧驰野也不想动,两个人就这么在水里泡着。
晨阳等了一早上了,听着门开,看见萧驰野罩着件干净的宽袍,趿着木屐。他让侍女们先进,过了片刻,看见沈泽川也罩着件宽袍,趿着木屐站出来。
这两人都一副没睡够的模样。
“老虎呢?”萧驰野说,“一会儿叫他再来,昨天好些事忘吩咐了。”
“先叫费盛,”沈泽川看向廊子,“怎么还跪着呢。”
晨阳应声,下去叫人。
* * *
费盛跪廊子底下,看孔岭披着蓑衣进来了。他俯首迎道:“成峰先生。”
孔岭摘了斗笠,把蓑衣褪掉,挂在边上,说:“怎么还跪着?”
费盛说:“主子没吩咐呢。”
费盛在这跪了两日,萧驰野晾着他,他也没点埋怨。孔岭心里敞亮,宽慰道:“侯爷跟府君少聚多离,府君受伤,侯爷难免要动怒。这几日军务繁重,气也该消磨了。”
费盛赶忙道:“我们做近卫,让主子受了伤,本就该受罚。我是两日没见着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