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“成峰,成峰!”
孔岭驻步等着他,说:“你有事就早叫我嘛,这廊子里滑得很,要是不留神给摔了,伤筋动骨一百天!”
周桂平复着喘息,摆手感慨道:“前年还能沿着田头跑几里,今年是真的不行了,这还真是风雪催人老。”
“追得这样急,”孔岭围紧风领,挡着凛风,“为适才的事情而来?”
“我与你好些日子没赏雪了,”周桂yu盖弥彰,“近来夫人看得严,成日都在府里看孙子,今日正好。”
孔岭便叹,愁道:“你还是不要学着旁人那般遮遮掩掩了。”他缩起手,避着风,继续说,“不必劝我,我意见不改。”
周桂只好说:“倒是不要因此和元琢留下了芥蒂。”
“你当我孔成峰什么年纪?”孔岭跟他并肩走,“元琢能直言不讳,就是心中无愧。政见相左在所难免,应声附和才是大忌。我明白,元琢明白,府君既然没有寻我们私谈,就是态度了。”
周桂因为高仲雄那件事苛责自己,如今行事总要问过沈泽川,不再擅自决定。近来商谈公务,也让帐内幕僚不要自鸣得意,担心他们再与姚温玉起摩擦。
周桂看庭院里枯柳折枝,被风吹得跌在雪地里,刮到了墙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