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边沙的实力早已不容小觑。”岑愈看得清楚,但看得清楚没有用处,单凭他的口舌之利,也解决不了如今阒都的矛盾,想要世家舍弃现有的利益难于登天。
他们俩人走了没多远,就见前方竹伞独立,杵着个人在等候。岑愈和孔湫jiāo换眼神,看向前方的薛修卓。
薛修卓官袍簇新,没穿袄子,就这么孤零零地站在这里,像是激流间的浮叶,衣袖被风推得摇摆。他收了伞,朝岑愈和孔湫行礼。
孔湫说:“你站在这里,可是有事?”
薛修卓抬起身,浮雪零星地飘过,他说:“下官在此等候两位老师,是为了详谈丹城田地及税务一事。”
岑愈微微皱起眉,说:“朝堂事,朝堂了,没有私下议论的道理。这案子尤其要避嫌,让旁人见着了,难免起些流言蜚语。你且回去吧,待到明日早朝后,咱们在内阁办差院里谈。”
“若非事出紧急,下官自然不敢叨扰两位老师。”薛修卓面不改色,“月初太后拟旨,要户部要员随行查案,潘蔺指派了掌管河州及厥西盐税要务的梁漼山。”
梁漼山这个人孔湫和岑愈都知道,他在官沟坍塌时由萧驰野保举,受天琛帝钦点为稽查魏怀古军粮案的户部官员,打理财务税赋很有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