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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五月农忙结束,”姚温玉说着,“离北还在打仗,府君这是未雨绸缪。”
农忙结束,意味着耕耘等农事就此结束,内阁的压力骤减,有足够的精力开始跟中博及离北对峙,沈泽川要确保自己的线不会断。他今年得担着三方军粮供应,却在厥西失去了奚家的铜矿,跟颜何如谋划的柳州港口今年只有雏形,如果再受阒都牵制,那jiāo战地就变得危险起来。
“若是薛延清赢了,”姚温玉看向沈泽川,“府君从哪里找他的弱点?”
“我找不到啊,”沈泽川晃着穗子,“早在阒都的时候,我就找不到薛延清的弱点,这人没什么不能舍弃的。他从我手上截掉了奚鸿轩的银库,却还肯穿着陈旧的官袍,在地方跑外勤,我佩服他。”
浪淘雪襟飞驰过场,bào出一片喝彩。萧驰野勒着缰绳,隔着老远,冲沈泽川笑起来。
沈泽川眼眸里的寒意没了,他把折扇转了过来。
“泉城丝也做得相当干净,我抓不到他……但是他不是孤家寡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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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修易摁着帕子擤鼻涕,他自诩是高洁文士,动作却相当粗鲁。他把官袍穿得邋遢,袍角又黑又皱。如今薛修卓如日中天,薛修易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