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。剑拔弩张的气氛里,费盛用力撞开乔天涯,几步下了台阶,不理喊声,径直往外边走。
他一刻都待不下去!
费盛出了大院,谁也不要。他酒吃了不少,扶着墙壁走,滑了几下,磕得脑门都青了。他忽然蹲在墙根,憋屈地抹着眼睛,也不知道是骂谁,“他妈的……”
费盛酒醒了些许,他擤鼻涕,前头也有人在擤鼻涕。费盛吓得站起来,看前边冒出个脑袋。
尹昌抄着袖筒,靠前头等着他,咂巴几下嘴,说:“哭啥嘛。”
费盛看清老头,也不动,就站在原地不吭声。
“走走走,”尹昌轻跺着冻麻的脚,催促着,“找个地儿喝酒去,杵这里忒冷了!”
费盛不肯,他犟起来也是牛脾气,心里还有火。
尹昌搓着手臂,说:“就磕了颗牙嘛,咋还跟人家怄气呢。”
费盛扔掉了擦手的帕子,面上yin晴不定,最终勉强挤出笑来,说:“我跟他们怄什么气。”
尹昌探头,瞧着费盛的表情。前头的灯笼照不到这里,费盛闷头站着,别开头不给老头看。
尹昌冷得受不了,颠着小碎步,说:“那位置给他就给他了,我瞧着你也厉害着呢!骨津那么好的本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