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饿得很。”
这老滑头是想拖延时间,拿着账本要挟太后,等着太后捞人。
梁漼山虽然是管税赋的,但也见过这些刑审,知道这些老家伙个个都不好审。他熬了一宿,这会儿嘬了两口酽茶,得到薛修卓的默示,便说:“煮面下菜也要时间,老大人慢慢讲。”
潘祥杰看见梁漼山,像是不生气,只说:“崇深跟承之那般熟悉,是知道我的,”他摸着腹部,愁眉苦脸地说,“在家中就挨不得饿,这会子脑袋里乱得很。”
“我哪能让老大人费神,”梁漼山搁了茶,“你回答我就是了。我昨日算丹城余粮,发现仓廪充实,你告诉我,你们是不是赶在户部复查前从别处买了粮食来冒充余粮?”
“我哪管粮食,”潘祥杰无辜地摊开手,像是急了,“我管工部呀!这些粮食详情,你问问丹城的督粮道,或是潘逸。”
“我早就问过了,”梁漼山把册子翻开,给潘祥杰看,“他们都jiāo代了,你们把粮食卖给了颜何如。丹城卖了,其他七城也卖了吧?”
“我连丹城的账都不清楚,哪知道其余七城的?”潘祥杰知道这东西十有八九是梁漼山拿出来诓自己的,他说,“他们既然都jiāo代了,延清,你公办嘛!呈报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