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乡都建在最锋利的刀刃上。如果死了,那只能证明沈泽川在这场角逐里失败了,他不在乎。
割破的手会疼吗?
对于沈泽川而言,那得割破了才知道。齐惠连没能拴住他,他无柄的刀,握起来就会流血,天底下除了他自己,没有任何人能使用。他跨离一切,要达到“自由”的目的。
杀纪雷的时候就是自由的。
那让齐惠连第一次认识到,自己磨锋了沈泽川,却没有把他收尽鞘中,沈泽川只是学会了不动声色地一击致命。那时沈泽川初尝欢爱,伤痕累累的宿主体会到了这具身躯的快乐,那是“活”起来的欢愉。他根本没有意识到,那还是锋刃归鞘的开端。
这股来自离北的狂风席卷了沈泽川的噩梦,萧驰野以侵略的姿态霸占着沈泽川的胸腔,他强有力地臂膀挡开了吵闹,在那泥潭深处,不请自来地嗅着珠玉的芬芳。
贪婪的狼。
“先生把这条命还给了我,阿野,”沈泽川融化在这熟悉的味道里,用面颊蹭着萧驰野的背部,像是沿着气味找来的幼兽,“阿野……”
萧驰野抬手摁住沈泽川,半回首,要看着他的眼睛。
沈泽川睁着双眼,其中却没有任何玩笑之色。他用指尖轻拨近萧驰野的脸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