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修卓在扶持储君、稽查田税功两件事情上功不可没,他不贪不抢不圈地,却是个权臣。这世间聪明的帝王不怕权臣,但一定怕无yu无求的权臣。
“薛延清若是肯在这里努把力,就该给储君一个能拿到他把柄的机会,”沈泽川说,“即便是无中生有,也要让储君安心。”
没有把柄就意味着不好拿捏,并且无从制衡。
姚温玉沉吟着:“薛修卓脾xing如此,不会给储君留下自己的把柄。”
沈泽川意味深长地说:“那他就危险了。”
忠与jiān有时候界线并不分明,决定权在李剑霆手中。沈泽川在葛青青的转述里摸清了寒食宴发生的事情,事实证明,储君不是薛修卓挪过来的花瓶,她就像荆棘一般在皇位边扎上了根,并且靠着远超他人的毅力在这里迅速生长。
“既然韩丞死了,韩靳留着也无用,”沈泽川似乎才记起这个人,对后边的费盛说,“打开韩靳的门,放他走,送他回芜城。”
费盛以为沈泽川会留着韩靳,没料到沈泽川就这样把韩靳扔掉了,他觉得可惜,却没敢多嘴。
“大周残破不堪,天子究竟能号令几雄尚且未知,”姚温玉转动四轮车,“储君不会在此刻跟薛修卓内讧,眼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