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里横尸遍地, 驿丞被吊在了旗杆上,像是晾在寂夜里的破絮。霍凌云接过火把,走近了看,发现驿丞的头颅被砍掉了。
“马都被砍死了,”照亮马厩的锦衣卫说,“即便有人生还,天亮前也赶不到洛山和沙三营……鹰也死了。”
鹰房的门没有关紧,还没有挣脱脚链的鹰都被掐断了脖子。洛沙驿站没有活口,这里喂养的野狗都被砍死了。
边沙骑兵到过这里。
霍凌云握着火把,陷入沉思。
洛山马场建立以后,就成为了离北和中博消息枢纽的雏形,沈泽川因此把这里修得异常坚固。洛沙驿站有八百人驻扎,这里不仅有离北铁骑,还有中博守备军,相当于小型军营。四通的马道上都设置了急报点,望楼能够三面盯梢。前几日陆广白要求洛沙马道加强戒备,根本不存在疏忽大意。
“骑兵擅长突袭,”锦衣卫说,“当初突袭边博营……”
“边博营,”霍凌云忽然转过身,重复道,“边博营……边博营!”
去年六月边沙骑兵突袭边博营,就是从南侧绕行,借过洛山的道。沈泽川和萧驰野在后来把那条路堵死了,可是往东靠近茶石河的地方是堵不住的。
“边沙骑兵在咸德年就来过这里,对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