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都在脸上,但李剑霆自打入宫起,就隐约有了君威,实在难猜。她在这里用膳,没有偏好,再美味的东西,动筷的次数也不会超过三回,话中喜怒也很难分辨。
“你先前在狱中,我听闻福满对你多有责难,如今你们共事堂前,”李剑霆说,“心里可有不快?”
风泉掀袍跪下,道:“奴婢是殿下的奴婢,深知殿下安排必有深意。奴婢虽然曾经与福满jiāo恶,但他此次也是秉公办差,奴婢不敢心存愤懑。”
“他险些打断你的腿。”李剑霆看向还在争食的鲤鱼。
风泉磕头哽咽,细声说:“持杖公公都是东厂老人,懂得分寸。”
李剑霆专心看鱼,不经意般地说:“福满虽是先帝时期的老太监,却是在东厂闲置后开始行走御前,”她笑了笑,“没听说先帝叫他管过东厂事宜,不想对东厂旧人也这般熟悉,想来我宫里的猫猫狗狗,他也熟识。”
风泉借着拭泪的动作擦汗,顷刻间就明白了储君的意思。李剑霆在殿内中du,她宫里的人都是薛修卓挑选过的,却仍然没挡住太后,这其中定有熟悉门路的人相助。李剑霆设宴杀韩丞时用了福满,此刻韩丞这个心腹大患已除,她该秋后问帐了。
风泉思及此处,心中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