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镜,道:“既然没有惜身以赴的气魄,又何必乱这一场江山风雨。”
“你亦为女子,”太后道,“何不懂我。”
“我既非女子,也非男儿,”李剑霆重新看向太后,眸中清明,“我是李剑霆罢了。”
太后怅然若失,半晌后,她说:“我见你,便知李氏君王是何等风姿……但你也受制于人。”
“棋盘不在谁的手中,而在山河里。”李剑霆轻轻地说,“自以为在执棋的人,只不过是比别人晚些进来而已。”
太后呼吸转轻,她的声音也越发轻:“……可怜薛修卓机关算尽……”她稍微睁大双眼,喃喃道,“……河山啊……”
殿外余晖尽没,几只鸟雀横渡苍空。没chā稳的牡丹掉了瓣,落在梳妆台上,被风一推,就走了。
* * *
阒都的消息急呈启东,马蹄撞破寂寥的夜,在数日后到达边郡。花香漪尚未休息,见驿报来了,便笑问:“姑母的信也来了吗?”
戚尾神色古怪,在门口踌躇。
花香漪如有所感,缓缓起身,道:“是病了吗?”
戚尾避开她的目光,垂头说:“回禀大夫人……太后驾崩了。”
花香漪当即后退一步,红缨连忙扶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