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垂头在御案前跪身行礼,声音虚弱:“臣,臣参见皇上,皇上万福。”
李剑霆捏着折子,没抬头。
赫连侯伏身不敢动,呼吸都放轻了,额边的汗很快打湿了双袖。
“朕看梁漼山的折子,说费氏在遄城侵占民田,”李剑霆饮了口凉茶,声音温柔,“你知道此事吗?”
赫连侯一身的热汗都变作了冷汗,他道:“臣知道,都察院弹劾臣,内阁下批票子要刑部协同户部官员到遄城稽查田税,还让大理寺薛修卓当督查官。”
“现在户部说你们遄城费氏跟丹城潘氏及芜城韩氏同流合污,串通一气欺瞒朝廷、私吞田税,还苛罚境内百姓,致使去年遄城百人逃境。”李剑霆说,“确有此事吗?”
赫连侯五内俱焚,撑着身微喘几下,情急间说:“臣,臣不敢……”
李剑霆把折子骤然摔在赫连侯身上,寒声说:“不敢?遄城冬日没有饿死人吗?你不仅串通潘氏,还联合厥西商贾,拿遄城百姓的粮食谄媚乱党!你以为朕不知道,元辅不知道吗?朝廷早就盯着你们这群附骨之疽!”
赫连侯差点瘫在地上,他含泪哭道:“皇上、皇上!咸德年花党联合潘党把持朝政,内有太后相助,臣为保全家xing命,不得已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