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沈泽川的手,俯身过来,摸了兰舟的面颊,低声说:“我自己去。”
沈泽川红了眼角,含情眼里却没有情潮。
* * *
深夜梆子敲了几声,风泉抱腿靠在李剑霆的龙床脚,没有睡着。过了小半个时辰,听见垂帷里的李剑霆说:“你不睡吗?”
风泉下巴抵着膝头,他清秀的脸埋了半边,答道:“皇上数日难眠,咱们还是传个太医吧。”
李剑霆睁着眼,稍稍侧了些身,背对着垂帷,说道:“睡不惯而已。”
殿内静了片刻。
李剑霆问:“你见过沈泽川吗?”
“咸德年他刚出昭罪寺的时候见过。”
“据闻他母亲是端州舞伎,”李剑霆像是求证,“这是真的吗?”
“真的,”风泉挪动下麻了的脚,“他是沈卫庶出第八子,在建兴王府里不得宠,早早就被打发去了端州私宅,跟已故的前锦衣卫同知纪纲有关系。端州沦陷时,他也在茶石天坑里。”
李剑霆沉默须臾,道:“齐惠连敢抛却成见对他倾囊相授,是位名副其实的狂士。”
“可是沈泽川褊狭记仇,”风泉侧过头,“纪雷与他有仇,他便让纪雷……生不如死。那日在席上,若非韩丞冥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