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启东不肯,”孔岭道,“我们就只能另做打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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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帐点蜡,戚竹音捏着后颈,架着腿听戚尾说话。
“告诉陆广白别再写信了,他是没有辎重压力,两万步兵说走就走,”她盯着帐顶,“既明和萧驰野可都没再提过这事了。”
“陆将军跟随大帅时日最久,”戚尾说,“知道大帅的能耐,自然想劝大帅出兵。”
“他想打边沙骑兵的心我懂,”戚竹音眉间微皱,“可是大周从来没有深入大漠,路途遥远危机四伏,三军全出以后谁来保证驻地无恙?阒都的蝎子还在。”
戚尾知道戚竹音的难处,犹豫须臾,道:“大帅此刻回绝他们,只怕会背负见利忘义的恶名。”
阒都才封了她当东烈王,她就跟中博和离北翻脸,守备军还吃着沈泽川的粮,这事让谁听了都要骂她一句。
戚竹音满不在乎地说:“随人便,这世上最管不住的就是舌头。”
“这账难算,在中博看来,他们出粮养活守备军就是大恩,”戚尾说“可若非离北战事吃紧,中博门户大开,需要咱们出兵相助,沈泽川的粮食来得也没这么轻易。”
“他们是谋算天下的人,懂得时机。”戚竹音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