搁了笔,“夜深了,你早些回去吧,明日再谈不迟。”
高仲雄就行礼告退。
珠帘轻晃,乔天涯手里的蜡都要燃尽了,见姚温玉没动,便道:“府君出身建兴王府不假,府君在六州开垦荒地,推行黄册也不假,”蜡油一滴滴地覆盖烛台,他状若不经般的继续说,“可是女帝出身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。”
姚温玉灵思一动,转过头来。
“下棋这回事,”乔天涯把这根蜡吹掉了,“要先发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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阒都九月闷热,岑愈下朝后在宫门口见到了陈珍。他走上前去,惊疑地说:“平时不见你,今日专门在此等候我,可是有事要说?”
陈珍闻言抬起手臂,示意岑愈先上自己的马车。待两个人坐定后,他才摸了摸蓄起的美须,道:“我找你,是想探探口风。一个月前八大营征召新兵,收纳八城青壮,如今已有四万人。这四万都军,泊然是什么打算?”
岑愈揽袖,奇怪道:“那你寻他就是了,都将安排本就由你们兵部举荐,怎么,没人选?”
“我担任兵部尚书将近三十年,不论是永宜四将还是咸德四将,可都经过我的保举,我怎么会没有人选?”陈珍略显为难,“只是此次情况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