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给两个包子吧。”
这包子铺的老伯眼睛不好, 瞎了一只。他微微侧过头, 像是在努力听葛青青说话。待葛青青说完,他便揭开笼罩, 拿油纸把最后两个包子包起来, 递了过去。
“谢了。”葛青青说道。
老伯嗓音很哑,说:“送旧客, 不要钱。”
葛青青正放钱的动作顿时一怔, 他倏地抬起眼睛, 盯着对方。街道上的灯笼灭了大半,只有不远处还挂着个半死不活的残灯,把包子铺的侧影照得斜长。
葛青青以前在阒都,犒劳同僚都爱到这里来买包子, 并不是因为这里的包子好吃, 而是因为这里能直达昭罪寺。他如今蓄着短胡茬, 不再如几年前那么清秀,最不同的是气质,已经跟寻常商贾没有差别,可是这瞎眼老伯却能认得他是谁。
“记得我啊?”葛青青像是随口问道。
老伯抱着包子笼,一摇一晃,还是个跛子。他把笼都垒放好, 拖出桌底下的水盆,躬身把脏碗筷都扔进去,说:“昨日来过。”
葛青青咬了口包子,道:“认错人了。”
老伯洗碗,没再答话。葛青青就站在这里把包子吃完,掏出帕子来擦手,边擦边走。风里有股脂粉味,把残灯吹得“吱呀”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