嘱奴婢,说庄子里的菊花跟着光禄寺采买一同送进了宫里,花都金贵,得好生照顾,等今日皇上一下朝,就送到明理堂给皇上解闷——”
福满手脚冰凉,在转瞬间厉声说:“凭你空口白牙诬陷我!既然是我派人去的,票子呢?牌子呢?”
太监抬臂擦雨,被福满断声一喝给吓得几yu瘫在地上。他道:“……来人眼熟,是、是老祖宗的干儿子,奴婢岂敢要牌子。”
福满握着瓷片,扎的掌心血肉模糊,听到他说没有牌子,顿时道:“果真是一派胡言!我在宫中伺候贵人将近二十年,虽然愚笨,却懂规矩,办差行事无不拿牌子示人。皇上,皇上!”他捧起自己的腰牌,膝行向前,看着李剑霆哭声渐大,“奴婢今日即便死,也要死得瞑目!”
“皇上,奴婢也觉得此事古怪,”风泉掀袍跪在李剑霆身前,“福公公执掌内务,是皇上的心腹干将,万不能就此让人诬陷了去,须得查明才行。”他看向福满,“不如把那位传公公口信的‘干儿子’唤到御前,让皇上一看究竟?”
福满在那俊秀的脸上瞧出了讥诮,李剑霆不等福满回话,便朝近卫道:“去,把老祖宗的儿子找来。”
她把“老祖宗”三个字念得重,让福满寒意砭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