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要说:“明者,销祸于未萌前,薛修卓……”
风泉有眼色,躬身来扶住言官,笑道:“堂前地滑,老大人且留心脚下,奴婢搀着您走。”
言官由风泉扶着,越走越远。落日沉夕把明理堂前的盆栽都渡上橘红色,也把李剑霆鬓边的金簪照得熠熠生光。她侧过身,注视着立在堂下的薛修卓。薛修卓背部犹如刀削,双肩担着最后的辉芒,官袍隐在了余晖里,李剑霆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“先生,”李剑霆抬手掀起珠帘,“请。”
明理堂内没有点灯,也没有伺候的人。薛修卓入内后跪在御案前,李剑霆却没有回到皇位上。她站在御案一侧,看着壁上的字画。
“薛修易犯错,跟先生无关。”李剑霆说,“先生若是来请罪的,大可不必。”
“薛修易贪污受贿,刑部通缉涉及此案的厥西行商,却扑了个空。”薛修卓并不像别人那般伏地,他端跪着,跟在府里教导李剑霆时别无二致,“皇上命都军佐办此案,跟微臣自然无关。”
“近来弹劾先生的折子多如牛毛,列数先生罪状十余条,但朕听先生言辞蕴藉,不慌不忙,”李剑霆凝视着画,“想必是早有预料。”
薛修卓说:“穷则思变。”
明理堂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