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露出锋芒,却又换回了称呼,“阿音,你既与萧既明有患难之情,又与陆广白有上下旧谊,你助李剑霆,此二人必然要与你刀剑相向,这是其一;沈泽川和萧驰野共掌东北军政,你打灯州,沈泽川退兵是小,萧驰野兵败是大。远征艰苦,没有沈泽川,九万铁骑必败无疑,到时候边沙骑兵卷土重来,东边三境百姓仍旧要受此威胁。你今日的忠,是让翘首以盼的三境百姓再度受苦,这是其二;李剑霆授你‘东烈王’一爵,不是感激,是迫于局势。常言水满则溢,月盈则缺,假设你当真平定中博,待阒都安定,启东战功彪炳,又没有离北互为牵制,那么她今日能迫于局势你为王,他日也能迫于局势革掉你这个异姓王,这是其三;姚温玉归属沈泽川麾下,谈锋惊起天下贤才泉涌中博,沈泽川不仅重用阒都旧臣余小再,还提拔敌军旧僚高仲雄。他不以门第、前尘为己见,率领麾下幕僚力推黄册,一年而已,便已经肃清中博匪患,造就天下粮枢。他在中博宽宏至此,等他兵入阒都,同样能容得下朝堂上的有能之辈,这是其四。”
花香漪轻轻扶了扶鬓边白花,慢声说:“以上种种,李剑霆能做的,沈泽川都能,可沈泽川能做的,李剑霆未必能。”
此四谏于公于私合情合理,就如同当头棒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