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正,沈泽川也不正。
“戚时雨老练,最清楚利害。我此刻对他说从龙之功,他未必敢应。”沈泽川直挺的腰身看不出伤势,“薛修卓要罗牧,我送给他。”
阒都要罗牧这颗子,沈泽川舍得。
茶州的粮食是沈泽川放的,蔡域是沈泽川除的,随后各业复兴还是沈泽川助的,罗牧跑得这样快,正是因为他撬不动。他曾经跟随蔡域,现在能带走的都是流寇。
“但我要江青山,”沈泽川回首,“就不知道薛修卓舍不舍得了。”
* * *
阒都愈发萧瑟,眼看要进十一月,街市间冷清了不少。逆贼打到丹城的消息传遍了,若非城内还有都军驻守,恐怕就要乱了。即便如此,还是人心浮动。
孔湫换了厚些的袍子,在进宫前,对岑愈说:“今年雪要早下。”
岑愈仰头看天,一时间也分不清,孔湫说的是这天,还是大周。他叹一声,抬臂劝道:“走吧。”
“我给戚时雨写信,他让儿子回的,”孔湫上着阶,“说是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。”
“他这病加剧得可真是时候。”岑愈拎着袍子嘲讽道。
孔湫放慢脚步,说:“戚时雨老jiān巨猾,与其说是见风使舵,不如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