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满床铺,在细微的晨光里,垂头看着乔天涯。
桌上的香掩盖了血腥味,有姚温玉的,还有乔天涯的。
“我在菩提山上,”姚温玉轻抚着乔天涯的发,“有一处院子,早上可以看晨辉,日暮后,能看到阒都万家灯火成星河。”
乔天涯仿佛看到了。
姚温玉微微转过头,看着那薄薄的窗纸,说:“雪来了。”
窗外的琼花轻盈飞舞。
* * *
阿木尔的额前系着石珠,腰间佩戴着古朴的弯刀。他魁梧的身躯俯下来,替朵儿兰捡起地上的赤缇绢花。他摊开手掌,绢花像极了真花,这是哈森曾经从启东边境带回来的。
阿木尔说:“好姑娘,跟着你父亲,回绿洲吧。”
朵儿兰双手接过绢花,摇摇头,道:“我是哈森的妻子,要为雄鹰守卫他的父亲。”
“他的父亲还没有老,”阿木尔直起身,在斜阳的余晖里豪迈地笑起来,“打仗是男人的事,你让我拥有了苏赫巴兽的熊战士,你已经为悍蛇部做了很多。好姑娘,傻女孩,你不仅是哈森的妻子,还是他孩子的母亲。草原的明珠应该在赤缇湖畔策马,这里的黄沙不适合你,回去吧。”
朵儿兰肩头颤抖,她强忍着眼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