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,他还曾经在那里寄住过,虽然不到十六岁,他就搬了出来自食其力,但到底欠唐家一份恩。
最近因为他们结婚的关系,圈子里不少人都在谈论他的身世,如果这事传出去,肯定会遭人诟病,说他心xing凉薄忘恩负义。
这点轻重,庄以念还是拎得清的。
言斐却未置可否,突然沉默下来,眸色幽深。
庄以念见他这个反应,一时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是想请唐如歆还是不愿请她,又不好多问,于是也静默了下来。
车子一路驶入公司楼底的车库内,直至泊好车,言斐才开口:“我和唐家……算不上多亲的关系,当年我爸妈对唐家有恩,所以后来他们才收留了我。但是我走的时候,把该还的都加倍还清了,并不欠他们什么……”
他说得有些慢,语气平缓,眸色暗沉,好像是头一次跟别人提起这些往事和内情。
庄以念实在想象不到,究竟是怎样艰难的处境才会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么决绝地离开,让他变成后来那副淡漠不近人情的模样,刚认识他那会儿,她甚至从未见他真心笑过。
命运苛待起人来,总是冷漠又残忍。
她心头一涩,忍不住大着胆子握住了他搁在方向盘上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