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下车,偏头看他,“你的脸怎么回事?被人打了?”
十方长得俊秀,此刻右脸红中带紫,嘴角渗血结痂,分明是被人打了。
傅沉虽然平素会怼他,但是自己人,若是被旁人揍了,那肯定要讨个说法。
“没事。”十方摸了摸脸。
“说,谁打的。”傅沉盯着他。
十方被他看得没办法,才支吾开口,“是老江。”
傅沉抬脚朝电梯走去,“你打不过一个伤残?”
“三爷,这个不能比啊,他是军人出身,我是半路出家学的拳脚,打不过啊。”
“你说我们住一起,他又受伤了,作为室友,我关心一下他,给他叫了外卖,他自己没关门,我进去叫他,这手都没碰到,这特么就被打了一拳。”
“我特么憋屈啊,他还问我想对他干嘛?”
“我靠,我能对他干嘛?”十方这话匣子一打开,完收不住。
“好歹共事多年,我念着室友情,同事友谊,他事后就说了一句:抱歉,把你当贼了。”
“您瞧瞧,这是道歉的态度吗?理直气壮的。”
……
傅沉觉得脑袋疼。
亏得千江能忍他这么久,真是委屈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