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座,身子软塌塌的,浑身是汗,眉头拧紧,嘴里哼唧着,十分痛苦。
乔西延心慌得厉害,这心也跟着颤抖起来,恨不能替他难受。
莫名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半夜,这么抱着母亲上了车,再送回来时,医生的意思是,已经是回天乏术,让他们把人接回去。
刚才医生的话,就像是一块大石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到县医院,开车就需要一个半小时,乔西延都不清楚,自己是怎么开车抵达的。
好在值班医生处理这类情况驾轻就熟,立刻给她开了yào,包括外敷的,虽然不能立刻见效,但能稍微缓解一些。
汤景瓷大部分情况是不太清醒的。
根本不清楚,这一晚上,乔西延做了多少事,检查、住院、陪着她输yè,寸步不离,什么手都亲手来。
等她情况好转些,已是凌晨四点。
而汤景瓷醒过来的时候,已是第二天中午,脑子混沌一片,根本不知身处何地。
“醒了?”那声音嘶哑低沉,却很轻。
她扭头,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乔西延,满目赤红,一夜未睡。
“……”她想说话,可是身子一动,浑身都疼。
“你过敏了,医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