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他，整个人往下跪去，手按住胸口，“呕——”
她在干呕。
薄司寒低下头，看着她抠着喉咙的动作，眼神溢出极深的自嘲。
觉得恶心了么。
只是一点点血味，就让她恶心成这样——他第一次杀人之后，没任何人知道，他在洗手间里干呕了半个多小时，几乎要吐出五脏六腑。
他忘不了那个人倒在他面前成为尸体的模样。
那种恶心的感觉犹在眼前。
在飞机上的时候，他吃了点安眠药，但都没有用，他一直做噩梦，头疼欲裂。
他撑着回到他们的家，发现只有抱着她，他才能安然入眠——于是这个习惯，成了恶性循环。
后来杀了越来越多人，他整夜整夜难以成眠。
因为她不在了。
她丢下他走了。
杂物间外，敲门声还在继续，楚佳音又问了几遍，似乎等不了了，让女佣去取来了钥匙。
门被解锁开，楚佳音推门进来，一边还在说，“苏小姐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女佣在后面惊呼，“大少爷，您的手……”
楚佳音震惊的看着里面的两人，反应过来后迅速冲了进来，紧张的扶住薄司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