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司寒已经彻底跪在了地上,死死地咬着牙,汗水不断地滴在草地上……
他的额头与脖颈处都已经疼得绷起了青筋。
他毒发了。
现在给他一把刀,他就会自残。
顾南辞弯腰捡起了那把枪。
他脸上的口罩已经不见了,但即便现在薄司寒看见他的脸,他也不会记得了。
每次毒发之后,过程中是不会有记忆的。
顾南辞蹲下身,他说,“痛吗?”
薄司寒回答不了。
“我知道很痛,但这算什么,”顾南辞看着面前男人痛到扭曲的脸,唇角勾了起来,“你知道我十九胸口中弹的时候有多痛么。”
薄司寒血红的瞳孔颤了颤,毫无意识的抬起头来,没焦距的看着他。
“你认不出我了,”顾南辞对上他的眼睛,他淡淡地说,“我也不太能认出自己了,当时毁容毁的太严重,全都动了刀子。”
薄司寒就这么眸色茫茫的看着他,眼里充斥着血红。
“你过得还不错么,薄家大少爷。”顾南辞说到后面五个字,笑了一声,凉薄而嘲弄。
顾南辞站了起来,拍了拍手里枪上的杂草,然后垂下手,将枪口对准了跪在他面前的薄司寒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