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看着季侑言,意识朦胧,难受得说不出话。
季侑言抱起她伏在自己大腿上,拍她的后背帮助她呕水,带着哭腔哄她:“没事了,别怕,不难受了,不难受了……”
急救员围了上去,把缓过来的景琇抬上担架。季侑言想跟着一起上救护车的,却在起身的一瞬间,双眼发黑,昏了过去。
黑暗中,她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道空为景琇施术的道场,景琇去往无尽的虚空,她无力阻拦,跟着踏行而去,整个魂却痛得像是要被撕扯开来一样。
老和尚在远处双手合十,在虚空中画了一个符咒,叹息道:“阿弥陀佛,都是痴儿。”
“有舍有得,求仁得仁,莫负天恩。”
有舍有得,她已知道“得”是什么了,那么“舍”又是什么?上一世平平安安的阿琇,为什么现在要受这样的苦,这也是舍吗?季侑言尝到了铁锈的腥甜。
“季姐!季姐!”她听见有人在喊她。
季侑言艰难地睁开眼,入目的是头顶一片刺目的光晕。她躲开光,便看见林悦一张担忧的脸,“季姐,你醒了,有哪里难受吗?我叫医生进来?”
医生说她是受惊过度虚脱了,没有大碍,多休息就好了。林悦本想让她好好休息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