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的厨房就是一张临着水管的桌上放了个电磁炉,旁边摆着菜刀案板,锅碗瓢盆和瓶瓶罐罐的调料,以及散开的半袋火腿肠。
王愆旸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执意要来元幸家,他对这个小孩了解得越多,心里就越疼。
他无法想象元幸生病发烧的几天是怎么窝在那张寒冷的小床上,开开心心地给自己发短信,喊自己开心先生的。
在这间清冷的屋里睡觉真的不会冷吗?晚上会不会做噩梦?
王愆旸想了种种,唯独个中滋味,是他无法体会的。
灯色昏黄,屋内的温度不比室外高到哪里去。
元幸从墙角提起一个大红色的暖瓶,拔出木制的瓶塞,看到从瓶内冒出的丝丝热气,自言自语般庆幸地了一句“还好还好。”
倒了杯热水出来,元幸小心翼翼地托着玻璃杯的底部,因为只有那里不会烫到手。
他问:“开,开心先生,你喝热水吗?我家,没有茶的,只有热水的。”
从元幸手中接过烫手的杯子,王愆旸发现即使托着玻璃杯的底部,也觉得烫手。
元幸倒过水后和王愆旸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,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,小腿一晃一晃,不知道正想些什么。
本来他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