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元红铭放下手里的酒瓶子,含含糊糊地说着粗鄙之语:“跟他狗娘养的一样,都跑的没影。”
“哈哈哈要不是你总是打媳fu跟儿子,那能跑吗?”身边的人发出哄笑。
而这些话清清楚楚地传到元幸心里,像一把开了刃的匕首, 捅进去后拔出来,刃上鲜血淋漓。
“我,我……我……”元幸小声嗫喏着,但上下嘴唇的颤抖加上心中的畏惧,让他一个词都说不出来。
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十分用力,骨节的青筋近乎绝望般地凸起。另一只放在小被子上的手却抖如筛糠,那个他吃了一半的棒棒糖都掉到地面上。
元红铭扯着嗓门发酒疯:“你什么你?养你十八年都不会说话了是不是?过年了也不知道多打点钱给家里买年货,还要我亲自给你打是不是?”
“那天接电话的是你哪个朋友啊?看不出来你还有朋友了啊?”
元幸死死咬着下唇,尽量不让自己发出恐惧的声音。
“哑巴了?!”元红铭说,“草真是跟你妈一样,屁都不会放一个。”
听他提到母亲,元幸心中一哽,鼻子眼睛顿时一算,浓浓的委屈涌上来,他没能忍住,发出极小的一声呜咽。
“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