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应到这小小的动作,下意识地又握紧了手。
眨了眨还肿着的眼睛,元幸从被窝里抽出另一只手,慢慢地帮王愆旸把微微下滑的毯子给往上提了提,掖了掖,挡住脖子和耳朵,好不让冷风钻进去。
屋内温度低,王愆旸暴露在空气里的那只手十分冰凉,元幸伸出小手摸了摸,然后又把自己的被子稍稍朝外拉了一些,盖住开心那只手。
做完这系列小动作后,他又抿着嘴巴看了王愆旸好一会儿。
从额前凌乱的发丝到宽大的肩膀,再到探着脑袋去看王愆旸的睡觉时皱着的眉。
晚上他大哭那会儿,崩溃和悲伤的情绪占据了他本就不多的理智,nǎinǎi去世之外的所有信息他似乎都左耳进右耳出,被开心先生抱在怀里那会儿也浑浑噩噩的,只记得对方围巾上柔软的流苏。
此时悲伤过后,睡了一觉的他似乎找回了些清醒的感觉。
本以为会在家陪着家人的开心先生,在除夕夜赶来自己家,抱住那个大哭的自己,一句又一句地安慰,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给自己带了好吃的饭,还在饺子里给藏了一枚象征着新年幸运的硬币,现在还拉着自己的手。
看起来似乎已经超出了“开心”这个范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