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。
又或者是,他在担心,如果真的见到了母亲的话该怎么办。
该怎么喊她,该怎么告诉她自己很想她,该怎么把花给她。如果她喊自己的名字时,自己要如何回应,要如何表现。
如果没见到她的话,该怎么办。如果妈妈不想见自己的话,又该怎么办……
元幸不敢继续朝下想了。
他以往想到妈妈的时候满是思念和慰藉,可如今眼看就要见到他朝思暮想,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妈妈了,他却无端地生出了这么多畏惧。
妈妈刚失踪那会儿,元幸曾经从nǎinǎi模棱两可的话中猜测出她的来历,那时的元幸也曾矛盾纠结过。母亲有权重新追求自己的生活,而自己也是年满十八岁的成年人了。
她照顾自己,照顾一个自己和厌恶憎恨之人生出来的孩子十八年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妈妈走了,是她的解脱,自己十八岁了,也考上了大学,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。
至少那时候,十八岁的元幸这么想。
可没几日,元幸就烧坏了脑子,忘掉了许多事,包括母亲离开即是解脱这件事。
对嘉忆来说,可能元幸的出现会让她的心理在解脱后又一次陷入煎熬。但现在的元幸终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