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社的屋檐下,缩着脖子和肩膀的可怜模样。
“咳咳。”元幸又咳嗽了两声,哑着嗓子对嘉铭道,“求,求求你了,舅舅,我真的不会,让妈妈看到我的,真的不会。”
沙哑的尾音拖得长长的,像极了嘉铭在那张宣纸上写下的“元幸”。
“幸”字最后一画拖得极长,拖到笔头里的墨汁全部画进宣纸里,拖到墨迹从饱满到干涸,笔头zhà开,笔迹边缘毛糙不平。
嘉铭咬了咬牙,站定后回身,看着元幸。
窗外雨声盖过了他说话的声音。
元幸回到家后浑身都淋透了,路上风大,他那把久经风雨的小伞在路上光荣牺牲了,元幸只好冒着雨从公jiāo站走了回来。
不过虽然淋成了落汤小星星,他依旧很高兴。
因为嘉铭告诉他,妈妈过阵子,等到六月上旬或者中旬的时候会去看美院的毕业展。
除了这个之外,嘉铭再也没告诉他别的。
现在是五月下旬,距离那时候还有十几二十天,可元幸的心却已经飞到了那天,毕竟这是唯一可以见到妈妈的机会了。
元幸并不是向嘉铭卖惨骗来妈妈的行程,以此来达到自己想见妈妈的目的。
他是想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