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,顾礼洲一个鱼跃扑上去抱住他,跟捆大闸蟹似的将人死死地箍在怀里,不停挠yǎngyǎng,“还跑?”
钟未时笑得仰面朝天直蹬腿,抓着顾礼洲的手腕死命往外推,奈何被挠得完全使不上力气,房间里就只剩下崩溃的笑声和喘息声。
挣扎间不小心抓过顾礼洲的下巴,白皙的皮肤上立刻留下三道清晰的抓痕。
钟未时倒抽了一口凉气,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死了。”顾礼洲跨坐在他大腿上,一通乱挠。
钟未时跟条泥鳅似的拼命挣扎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好不容易握住顾礼洲的手腕,崩溃求饶:“我我,我错了。”
顾礼洲反手扣紧他手腕,俯身压下去:“认输了?”
两人中间就隔着一个松软的枕头,钟未时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洗发露味。
他凝视着顾礼洲的眼睛,就像凝视着黑夜里的星星。
心脏不知为何疯狂跳动。
短短两秒钟的对视时间,bi得他耳根泛红窘迫不已,他眨了眨眼睛,点头道:“认输了。”
顾礼洲这才笑着松手,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,“你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找我干嘛?”
钟未时挠挠耳朵,从兜里摸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