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立了
近一分钟,才慢慢从拐角的阴影里走出来,望向刚才有她的那处街景,女孩早已了
无踪影。
虽然公交站台近在咫尺,正常人都能找着,但是她这么笨,万一真就找不到呢。
江无又返回去,天空下着雨,打湿他的衬衫,几缕碎发粘糊地贴在额头上,水滴滑
落进眼眶又流出来,小巷子里偶尔有人从他身边经过,以为这少年经历了什么伤心
事,摇头叹息地走开。
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是很开心的。
他跟她说上话了。
走出巷子接着往公交站台去,他的视线很好,大晚上的,在距离她二十米开外的位
置,大半边身体掩藏在商铺展架的后面。
她撑着他的伞,伞柄斜搭在一侧肩膀,脚尖一上一下点着前方的水坑,有一辆公车
停下来,她就抬头看一眼,不是她的路线又低下头,如此反复。
她在看车,江无在看她。
约莫七八分钟后,17路终于到来,她收伞甩了甩水珠上车,好像是跟司机师傅说了
两句话,才往投币箱里放两块钱。
找了一个距离后门近的位置坐好,像是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