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醒她这个举动,确实有些反常。自成婚来,他每日早起,她也跟着起身,他何曾在意过她是否累。
这辈子如果李陵不做得太过,她还是要跟他过下去的。
和离是下策。伤筋动骨,还要连累家人,不到万不得已,她也不会走那一步。
沐浴后,丹朱端来一碗燕窝粥。静姝用了后,便卧在窗前的贵妃榻上看起了书。
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上辈子,她没有夫君爱护,也极少出去交际,漫长的寂寞时光里,她便靠着这些撑着。
刚看了两页,便听见李陵在外面问:“夫人醒了吗?”
“醒了,正在屋子里呢。”是紫云的声音。
李陵加紧脚步进了上房,推门一看,只见静姝穿着月白的睡袍,赤着纤足正卧在贵妃榻上看书,那一头半干的秀发披散着,如瀑布般倾泻下来。
一副慵懒娇弱的小女儿态。
见李陵进来,静姝抬起眼眸,问道:“世子爷没去军营吗?怎的又回了?”
“昨日外头送来许多寿礼,祖母说你昨日辛苦,便让我挑几样首饰给你。”他边说边朝着静姝走来。
今早李老夫人命人将昨日贵客送的,那些看得上眼的首饰都留了下来,让来请安的的两房媳妇,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