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脖子,他双目赤红,因为愤怒,胸部剧烈的起伏着,他泛着清白的指节用力收紧。
王氏如一只待宰的母鸡, 本能的挣扎了两下,便再没了力气,只从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微弱的“嗬嗬”声。
就在她即将咽气的刹那,沈德安松开了手。
王氏瘫软在炕上,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待她倒过了气儿,她侧头对着沈德安微微一笑:“你这般不舍得捏死我,是因为弄不清江氏的死而不甘心吧?”
她挣扎着坐了起来,发出疯癫的笑:“哈哈哈,我偏不告诉你。”
沈德安呆呆的立在地上,浑浊的眼中流出了两行清泪:“我恨自己这么些年,竟是没看清你的毒心。”
他看向王氏:“当年若不是阿韵心善将你从你那狠心的爹娘手中将你买回,你早被那些人牙子没入贱籍倒卖去那腌臜之地了。是阿韵救了你,她厚待你、信任你,拿你当亲姐妹一般的对待,我真是想不明白,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狼心狗肺又心机深沉的人,你表面对阿韵感恩戴德,背后竟能恩将仇报。”
说着,沈德安厌恶的看了一眼王氏:“事到如今,我也没必要非要听你亲口承认了,看在孩子的面上, 我留你一条贱命, 你便在这里苟延残喘,自生自灭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