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着的医者,在王府内浸淫了大半辈子了,对于后宅这些女眷的事儿,心里门清。
她斟酌着回道:“侧妃因为思虑过甚,这才累及胎儿,老夫为侧妃开了安胎的汤药,按时吃几日,只是切记要侧妃放宽心,好生保养着才是。”
谢氏对医者寒暄了几句,又命胭脂给拿了个银锭子。
待人走后,谢氏对着平阳道:“作为女人,谁不想万事不操心,只是也要摊上个好男人才行。”
“世间男子薄情的多,如皇帝表弟那样的人,真是一万个里也没有一个,咱们也没有皇后娘娘那样的好命咯。”
提及到皇帝,平阳又叹道:“如今陛下铁心撤藩,弄得我也心里不踏实。”
谢氏安慰道:“莫怕,只要咱们低调识趣,你且放心,一时半会儿的咱们雍亲王府,不会有事。”
平阳嘟着嘴:“咱们这辈子倒是能安稳,那以后呢?”
谢氏爽快道: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,总之咱们只要不违逆朝廷,圣人还能要咱们的命不成吗?至多散尽家财就是了。”
又道:“最坏的就是咱们家的尊荣会越来越差了,但你那几个侄子我都是教他们自己长本事的,再不济,他们将来也能立身就是了。”
平阳看向谢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