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翔躺在床上,他脸色煞白,双目紧闭,任凭平阳如何唤他,并无一点生气儿。
平阳的眼泪便忍不住又落了下来。
对于这个没什么本事又深深伤害过她的丈夫,平阳本是早已将他从心里剔除了的,可看到他这般模样,她却是锥心刺骨般的疼痛。
“走罢,你不能在此多留。”
平阳正看着病榻上的李翔哭得不能自己,裴允谦不知何时立在了她身后,平阳见了裴允谦,她下意识的倚靠在他肩上,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哭着问道:“表哥,你说他会死吗?”
“他会没事的,你放心。”裴允谦安慰了她一句,便搀扶着平阳往外走。
平阳刚踏过门槛,便一头晕了过去。
九月中旬,李陵大军出了分水关,踏入益州境内。
益州乃雍亲王府藩地,大军一到益州,雍亲王府便得了消息。
雍亲王喜爱享乐,这两年身子渐渐亏空,每日药汤不断,所以王府一应事务,他已经权权交给了世子赵宣。
赵宣得了大军开到益州境内的消息便回后宅去寻谢氏:“这次御驾亲征,途径咱们益州,咱们要不要表示下诚意,我打算带着二弟三弟亲自去请圣安,夫人意下如何?”
莫看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