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站在舞台上煎熬的时刻,透过泪眼朦胧的视线,她仿佛看到了梦想破碎,光芒陨落的画面。
梁挽哭得更大声了。
从男人的角度看过去,小姑娘抱着膝盖,头埋在里头,整个人抖得厉害,真是可怜到不行。半晌,她又打了个酒隔,四肢摊开,在地上扭来扭去。
发酒疯都能发得别出心裁,像个滚筒洗衣机。
他盯了一会儿,淡漠的脸上波澜不惊,慢吞吞瞅了眼门的方向,又缓缓收回目光。
算了,他连自己是谁,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他还能怎样?
就当多了只聒噪的宠物,来陪伴他度过苏醒过来后这混乱又空dàngdàng的第一夜。
……
梁挽做了个特别荒诞的梦。
荒诞到什么程度呢?
她竟然变成了丛林里的女泰山,围着兽皮,抓着藤蔓,在热带的树木间任意晃dàng。艳阳高照,风呼呼地刮过耳边,随便吼一声,就是漫天遍地的回声,千奇百怪的鸟儿们被她惊得扑棱棱飞向空中。
爽,太他娘的爽了。
她感觉自己就是大自然的女王。
没有生物不臣服在她足下,也没有任何质疑的声音敢在她耳边叫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