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是凹了一个姿势,捧在手里的茶都凉了。
“别chā科打诨。”陆晋明瞪了他一眼,挥挥手,叫佣人都下去。厅堂里很快只剩下两父子,他沉吟片刻,像有些难以启齿:“阿衍,快到一月二十三日了,今年你哥哥的忌日……”
陆衍淡淡接话:“一起去吧。”
陆晋明愣住,表情竟是有些复杂,连连点头。
他一连说了三个好,到最后时语调哽咽,头深深埋入掌心里。
十五年了,他引以为傲的一对双生子,天之骄子的哥哥夭折在雪夜,顽劣不堪的小儿子受到惊吓,记忆缺失了大半,强制心理治疗了三年才得以缓和。
因为这桩事故,发妻经受不了打击,身体迅速衰败,而后的五年里缠绵病榻,四十岁不到就撒手人寰了。
原本和美的家,分崩离析。
自此,陆晋明再不能容忍下雪的天气。
“你别想了。”陆衍叹了声,看着在痛苦回忆里挣扎的父亲,低声道:“其实我到现在,都记不起来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,梦里都是支离破碎的画面。”
陆晋明猛地抬头,骇然道:“你又开始做梦了?”
“偶尔吧。”陆衍笑笑:“我去过周医生那里,她认为ptsd(创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