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痛苦,她同他jiāo往三个月,除了刚开始几天的快活日子,接下来全是担惊受怕,整颗心成了琉璃,稍有不慎就会碎成渣。
怀里纤弱的身躯抖得厉害,陆衍能体会到她的绝望,可他什么都做不了,在山上见到陆叙镶在墓碑里的黑白照片,排山倒海一般的悔恨蚕食着他的躯壳,他眼下连佯装轻松安抚她的力气都没有。
一路无话。
在梁挽的坚持下,陆衍领着她回了公寓,一到家她开始接连不断地打喷嚏,也不知是不是在外头着凉了。
“叫你任xing。”他颇为无奈,在她洗完热水澡出来后,拿过浴巾帮忙擦头发。
湿润的水珠不断从发际滑落到颈侧,梁挽透过额前湿漉漉的刘海,盯着他心不在焉的脸。
若是人真有三魂七魄,那么陆衍自从经历过下午的那场催眠后,六魄差不多都留给了记忆里的陆叙。
他的罪恶感和自卑莫名其妙到了最高峰,看着面前小姑娘无暇似白蔷薇的脸,那种缠绵又毫不掩饰爱意的眼神,他感到无与lun比的煎熬。
像是沉默了一个世纪,陆衍丢开了她头上的那条浴巾,淡淡道:“和我在一起累吗?”
梁挽的心重重跳了下,她抓住他的手腕,激动起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