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不定还会有活路。”
“怎么会一样?”池月抬抬眉,“如果他是受人指使的,顶多是个从犯。可是,如果他不说出幕后的人,那他就是主犯,结果是完全不同的……”
“我说了。我就这样跟他说的。”龚家武大脑袋垂着,像是脖子突然支撑不住似的,突然抬起双只粗黑的大手把脑袋抱住,“打死他都不说,一心想要求死。我觉得,他做这事前,就想好自己是要死的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我嫂子有病。”龚家武突然抬起头。
“?”
“我嫂子得病了,没钱治。一开始,我哥告诉我,想在拆迁上捞一笔,这样就有钱给我嫂子治病了……我们说好的,就是联合村民一起闹一闹,人家有经验的人说,闹了,肯定会多拿赔偿金,政府也会来安抚我们,这是个大项目,他们不会舍不得钱……”
想得是很完美。
人是自利的,从这个角度分析,他们的行为完全说得通。
可是——
拿刀子捅人,就和他的初衷大相径庭了。
池月皱了皱眉头,“你哥什么时候结婚的?”
在池月的印象中,龚家兄弟只比她大两岁,不过刚到法定结婚年龄。多年不联系,她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