倦走过来,他看起来二十来岁,一米七左右,皮肤透着不健康的黄,脸颊瘦得凹陷,眼下一片熬夜的青黑,头发烫过,乱糟糟的,穿一件黑色中长羽绒服,敞开露出里面灰色的羊毛衫,领子清晰可见一层油腻。
正是徐翠芳的小儿子,家里的心肝宝贝金银蛋,老宋家的命根子,宋子冬。
“起来了?早上吃的面,给你热一下?”
他拒了,“天天都是面,吃都吃腻了。”边说边挤牙膏舀水。
徐翠芳面容无奈,“早晨不吃面吃啥,要不明天我煮汤圆?”农村谁家不这么吃的,又不是在城里,每天可以包子馒头稀饭米线饺子大饼啥的轮换着来。
宋子冬听了,深深吐出一口气,端着水杯出去了。
“矫情!有现成的吃就不错了,有本事你煮给我吃,我保证什么意见都没有...”
宋子冬自动忽略老母亲的碎碎念。
做饭什么的,不可能,这辈子都不可能。
如果宋时知道他心里所想,真的会笑,可不是吗,原渣那一世,两口子到死也没吃过宝贝儿子做的饭呢。
宋子冬洗漱完,去屋里拿了几块饼干在院子里啃着。
悠哉悠哉的。
边啃边看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