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灌了一口酒,默不作声。
可他看到她眼睛红了。
段敬怀没见鹿桑桑哭过,他怔了怔,意识到今天他说的话可能是重了。
“你知道我努力了很久的。”他听到她说。
段敬怀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只觉得心里那点愧疚发酵得有点大了。
鹿桑桑垂着脸,盯着睡裙裙摆,似自言自语,“可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?是不是不管我好不好,你都只会否决我。”
鹿桑桑其实有些上头了,这个你指代的东西太多,但听在段敬怀耳朵里,这完全就是说给他听的。
他考虑了下,慎重道:“我也没说我会完全否决你。”
“那要不然呢!”鹿桑桑突然有些暴躁地把空的啤酒罐甩了出去,“反正你们就是瞧不上我,觉得我哪哪都比不上那几个货,怎么着,同一个爸生的还搞歧视?”
段敬怀眯了眯眸,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。
鹿桑桑又开了一罐:“我他妈太不甘心了,鹿霜鹿丞做了什么?不就是把手底下人弄好的策划案jiāo上去,我呢,我亲自去跟的!可是我还半点讨不到好——”
鹿桑桑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,她平时不是爱哭的个xing,但今天大概是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