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夜深,但大理寺里还是灯火通明。
陆晚在大理寺门口等了半天,却没有等来李翊。
长亭撑着伞从衙内出来,看着陆晚被打湿的裙脚鞋面,连忙劝道:“陆姑娘,殿下冗务繁忙,眼下不便见客,姑娘不如先回去吧……”
是眼下不便见客,还是不想见她,答案显而易见。
陆晚点了点头,对长亭道:“我知道了,你去忙吧。”
说罢,转身上了马车。
长亭见劝动了她,连忙回去复命去了。
“她走了?”
长亭一进门,李翊就问道。
长亭甩了甩伞面上的雨水,道:“陆姑娘自然是死死不肯走的,身上都打湿了,我按着殿下的吩咐,说那怕她等死在外面,殿下也不会再见她,才终于将她气走了。”
说到最后,长亭颇是得意,“殿下,这次你交给我的差事,是不是办得不错?”
李翊伸手去摸砚台,长亭吓得赶紧求饶:“殿下饶命,我那里敢气走姑娘,我只说你冗务繁忙,眼下暂时不便见客,姑娘听了就回去了……”
李翊眉头轻挑——这一次,她竟这么容易就被劝走了?!
马车离开长亭的视线又折了回来,这一次,陆晚不